是是是智☀🌞

有一天你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,就回头吧,我就在那里

【嗣智】Little Talks

Little Talks 闲谈

Cp嗣智

Author: kopycat_101

Id:24853243

From:AO3

授权翻译! 

时间线是dp铃兰大会结束的晚上

 

智睡不着,他已经不知道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多久,有可能是几分钟,也有可能是几个小时。每当他闭上眼并且尝试入睡时,有关于这两天的片段就会在他的脑海中闪过。那是非常漫长,非常重要的两天。

 

这是铃兰大会最后一轮比赛结束的夜晚,智思绪万千,脑袋一团乱麻。

 

他打败真嗣了,第一次。在经过一次漫长且艰难的对战,一场真正漫长艰难的劲敌对战,他做到了,他赢了。 

 

当智被宣布为获胜者的那一刻,他感到欣喜若狂。终于真嗣再次看向智时,不再是任何不屑,而是承认和肯定。

 

真嗣的眼睛像烟煤,永远燃烧着名为野心的火焰,深深的黑眸像无尽的夜空。但当他们最终看向彼此时,就像是智彻底打开了真嗣隐藏在迷雾后的内心并赢得他的尊重。

 

真嗣的面容在智的眼前浮现,深紫色的头发,黑色的眼眸,那双眼睛比智见过的任何一双都要明亮。智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的颤动,充满着自豪感,即便同时感到有点无法呼吸,心脏怦怦跳动像是刚刚跑了一场马拉松,血液尽情地在血管里歌唱。

 

这是他一生中最满足的时刻之一。

 

然后,一切都开始摇摇欲坠了。

 

智最终以四强的成绩结束了联盟,是的,这是他在宝可梦联盟中获得的最高名次,对他来说应该是引以为豪的成绩,但是…

 

但是在赢了真嗣后,他输给达克多如此之快,让他觉得他的梦想被直接从手中夺走,就像是他已经被人推下悬崖,在看不到任何希望中坠落。

 

这种挫败感一直困扰着智,即使智在颁奖典礼上获得了一枚闪亮耀眼的奖牌,做为对他的表现的一种鼓励,他的朋友们同样对他表示祝贺,这种挫败感依然存在。

 

与其说智是在生气,不如说是失望。事实上,让这可能更糟的是,智对自己的失望。失望感一直在烦扰着智,嘲笑着智,使他变得焦虑,让他无法闭上眼入睡,无法不去思考这场大会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随着夜越来越深,智一直在睡与醒的边缘徘徊着。智呼出了一口长长而又缓慢的气,一声叹息消散在房间里阴沉的空气中,宝可梦中心的床单让智觉得粗糙和束缚。智感到筋疲力尽和难受,即使他已经躺在了最标准的床垫上。

 

智现在希望自己能在拥有新鲜空气的野外露营,不管这有多么的不方便。智并不讨厌在宝可梦中心住宿,小光也许会抱怨这里的床垫有多么难以忍受以及浴室狭小,几乎无法使用,但智已经习惯了在野外露营的粗陋以及不方便。宝可梦中心的床垫不像他小时候房间里的,感觉每次他离开很久后,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弹簧被塞进。

 

小光没有抱怨,她今晚并没有和智以及小刚一起住,而是自己住在一间房,每当他们来到城市,需要休息一晚时,小光总是会自己住在一间豪华房。

 

智并不能真的责怪她,因为跟两个男生住一间房会很奇怪,这是最糟糕也是最令人讨厌的事。智和小刚不会做任何让小光感到不安全的事,这是他们的原则。

 

有关于小光的想法转移了智整整一分钟的注意力,然后他又想起了让他无法入睡的原因——铃兰大会。

 

智转过身来,侧着身子,而不是继续平躺着并盯着天花板。尽管智已经很小心翼翼,试图不打扰到他的搭档,但皮卡丘好像还是被智的翻身声吵到了,咕哝了几句。在夜晚刚刚降临时,皮卡丘不再像平常一样蜷在智的身边睡觉,他意识到智是有多么的不安和焦虑。所以,皮卡丘聪明地移到床脚,离智足够远,不怕当他辗转反侧时,被他给压到。

 

智感觉很糟糕,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每晚睡觉时互相拥抱。但有些晚上,就好像有一百万个阿利多斯在智的皮肤下爬行,无法安静地入睡。

 

黑暗中,智觉得自己皱起了眉头,调整身子让自己可以看到小刚在对面床上安然入睡的身影。

 

小刚本身不是一个睡眠很浅的人,但你一碰到他的肩膀,他就会猛地跳起来,完全清醒,随时准备出手相助。毫无疑问,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,因为他必须抚养10个弟弟妹妹,这些年来,他以名誉大哥兼成人的身份加入了小智的旅程。

 

如果智现在就起床,轻轻摇醒小刚,小刚就可以给他一些建议,告诉他该怎么做才能入睡。但这样做感觉很虚伪。小刚总是第一个醒来,就在阳光下,准备开始新的一天并准备早餐。他几乎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。

 

所以,他不会那样做。

 

智让自己在五分钟内完全静止不动地躺着,不再无用地变换姿势。

 

他数着小刚的呼吸,以及他胸部的起伏。他试着数数咩利羊,就像他小时候妈妈总是告诉他的那样。他瞥了一眼床边的时钟,它闪烁的红色数字自豪地宣告现在是凌晨1点23分。

 

他一直等到凌晨1点25分,才决定起床。

 

不过,他这样做时很小心。 他确保尽可能少地碰到床,以便皮卡丘可以轻松休息,赤脚踩在铺有薄地毯的地板上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 

他得离开这个房间。感觉这里太安静,太温暖,太幽闭恐怖了。

 

也许出去走走能让他清醒一下。

 

智穿上鞋子,从床头柜上拿走钥匙卡,在他穿过房间时,他的脚步在地毯上仍然很轻。

 

他停在门口和床之间,妈妈责备的声音在他睡意朦胧的脑海中响起,提醒他拿上夹克。

 

为了让他有事可做,他转过身回到房间的休息区,两张木椅和一张小桌子在后角推到一起。 他走近椅子,汗湿的衣服被扔在了上面,盖住了他的夹克。

 

他带上夹克,当然,是以防万一外面太冷了。不是因为他觉得多穿一件更舒服。

 

反正其他人都没有醒着,看不到他没有穿着夹克在四处游荡。但是,他猜测,旧习惯很难改掉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终于准备好迎接外面的世界,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,让它在他身后轻轻咔哒一声关上。

 

大厅里并没有完全黑暗,尽管已经这么晚了——或是这么早?——早上。神奇宝贝中心二十四小时开放以应对紧急情况,毕竟它有着一部分医院的功能。走廊里的灯变暗了,但还亮着。

 

智试图尽可能安静地穿过走廊,朝最近的出口走去。他知道附近有台制冰机,而且总是放在出口旁边,所以这是他最好的选择。

 

他的方向感不是很好,但在相同的走廊里走了一圈,看着一个岔口,他发现了一个制冰机和两个自动贩卖机。

 

他还找到了真嗣,这是他认为自己现在最不可能见到的人。

 

智也没办法。他惊讶得跌跌撞撞地站起来,发出吱吱声,不小心撞到了一棵摆放在机器旁边的装饰植物上。他差点把那棵树撞倒,但他设法抓住了那棵枝繁叶密的树,在花盆翻倒摔成碎片之前把它扶正。

 

当他再抬头看的时候,真嗣就像被车头灯照到的惊角鹿一样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。这既是智认为他现在看起来的样子,也是真嗣那张通常严肃而沉着的脸上的怪异表情。

 

“嗨,嗨真嗣!” 智用带着几分紧张的笑声向真嗣打招呼,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不确定和尴尬,让他内心感到畏缩。他做好了被真嗣斥责的准备——无论是因为他像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一样几乎摔坏了东西,还是因为他听起来多么不确定,甚至是试图仍然对他表现得友好。

 

令人惊讶的是,真嗣什么都没做。

 

他只是。盯着智。

 

这一时刻一秒一秒痛苦地流逝,真嗣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。阿利多斯在智的皮肤下爬行的感觉加剧了。

 

他突然想到他在这里,独自一人和真嗣在一起。他穿着睡衣站在那里,没有穿夹克,肩膀上也没有皮卡丘那舒适的重量。

 

他没有带任何宝可梦。他没有想过他需要这么做,而且他不想吵醒皮卡丘。但他现在手无寸铁。

 

真嗣不会让他的宝可梦去攻击智,不过他知道。真嗣也许很残忍,是的。有点混蛋,是的。但他不是罪犯。

 

这并不能阻止智明显地感到…脆弱。而且隐隐地不舒服。真嗣在很多方面都占了上风。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把双臂交叉放在胸前,不要蜷缩自己的身体。

 

最后,真嗣屈尊开口了。

 

“嘿,”他说,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,然后向智点了点头。

 

这实际上是他和真嗣之间第二次友好的互动。

 

他们认识几个月了,真嗣从没正式问候过智。他总是怒目而视,或者咕哝着说“失败者”,或者是他强烈地故意忽视智的存在。

 

奇怪的是,向他说“嘿”,并点头打招呼的真嗣看起来很正常。

 

智咬住嘴唇,并决定,好吧。好吧。如果真嗣在努力,那就…很好。太好了,真的!

 

这至少是个开始。

 

“所以……”智开始说,尽管他小心翼翼地摆弄着他的夹克,使其更能盖住前面,但他还是尽量显得随意一些。“你……没有立马离开,是吗?”

 

这是一段深深地烙在他脑海中的记忆。真嗣离开了大会,他说在输给智之后,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。智说要在未来再次和他对战。真嗣向他点点头,转身要走。

 

真嗣接下来做的事很奇怪,智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。

 

真嗣瞪大了眼睛,然后低下头,用拳头捂着嘴巴咳了几声。他的耳朵,从他的紫色头发里探出来,染上粉红色,他说:“很明显。”

 

智情不自禁地抿嘴一笑,甚至没有试图克制自己的微笑,因为另一个人的举动显得有些慌乱。事实上,这是非常人性化的反应。甚至,他敢说,很迷人。“我想今天太晚了,来不及去雪峰市了,是吧?”

 

另一个男孩哼了一声,举起一只手来抚平他的刘海。在其他人身上,这个动作看起来像是紧张不安,但这是真嗣。真嗣不会…坐立不安。

 

“是的。来不及出发了。我想我会等到明天早上,”他在几秒钟后简短地说,而智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,因为真嗣同意他的观点,这是完全罕见的。

 

也许他们的比赛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打破了真嗣固执的头脑,迫使他承认智和他是平等的。

 

老实说,证据就直直地盯着智的脸。

 

真嗣不是一个喜欢闲聊的人,他当然也不是那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人,除非是来自他真正尊重的强大训练家的批评。

 

“所以——我——”

 

智眨了眨眼睛,阻止自己抢先对方说话。真嗣不是一个健谈的人,也不是一个能开始谈话的人。这…很不一样。

 

他真的很好奇他的劲敌会说些什么。

 

在长达五秒钟的极度尴尬的沉默之后——他可以看到真嗣的不适感不断地袭来,他又开始弄他的刘海,也没有抬头看向他——智迟疑地脱口而出,“对不起!唔。你刚刚想要说什么?”

 

“我……”真嗣慢慢说下去,然后明显地吸了口气,放下手,挺直身子,直盯着智的眼睛。“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
 

智发誓,他的心脏猛地跳了两下,纯粹是因为震惊。

 

“当,当然!我的意思。你已经这么做了…?”他尴尬地笑着指出。

 

真嗣也皱着眉头看着他。“我的意思是说说话。在外面。”

 

“噢!”智愣愣地眨了眨眼睛。“是啊,好吧。我们谈谈。”

 

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向真嗣伸出橄榄枝。另一个男孩从来没有接受过,他总是断然拒绝智的友谊。

 

但现在,他自己伸出了橄榄枝。智很高兴能在另一个人把它拿回来并再次封闭自己之前,

第一时间抓住它。

 

他好奇地跟在真嗣后面,真嗣已经转身大步地向出口走去,双手插在口袋里,肩膀几乎贴到耳朵。又是粉色的,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 

当真嗣咄咄逼人地用肩膀打开出口时,小智迅速拉上了他的夹克拉链。

 

空气是新鲜的,只是很寒冷,当智离开中心时,寒气立即打在他的脸上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凉爽的空气充满了他的肺,他感到如释负重。

 

尽管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可疑——真嗣带着他独自走进夜色中——智却从未感到如此放松过。

 

即使感觉很不安,但待在外面是最好的选择。他甚至觉得浑身重新焕发了活力,尽管是在凌晨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智将双臂举过头顶,发出一声激烈的哼哼声。

 

这一刻不会持续太久。“你到底要不要跟下去?”真嗣大声叹了口气,声音里充满了愤怒。

 

智眨巴着眼睛,摇晃着,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停在了原地。

 

真嗣半转身,转头越过肩膀看着他。他就在四五米远的地方,运动鞋在水泥地上蹭来蹭去,看上去很笨拙,而且非常不耐烦。

 

“对不起!来了!”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跑过去追赶他的劲敌。“只是享受新鲜空气。我在宝可梦中心开始觉得,我不知道,不安?”

 

另一个男孩只是哼了一声,已经转身继续走。

 

智终于设法慢跑过来,与真嗣保持步调一致。他下定决心不再落后,尽管他的眼睛扫视着四周,注视着清晨被宁静的黑暗所覆盖的景象。

 

“和大楼里浑浊的空气比起来,这个夜晚是很美好的,”智继续说,嘴角挂着舒适的微笑。“我想,凉爽的空气正是我所需要的。”

 

这里的宝可梦比较大。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巨大停车场和一切,并不是所有的中心都有停车场。

 

虽然看起来是真嗣带着他穿过草坪,两旁有漂亮的鹅卵石、长凳和小喷泉。

 

即使在昏暗而稀疏的灯光下,它也很漂亮。风景如画,甚至。智已经不记得白天是什么样子了,但太阳出来的时候可能会更美。

 

“……他们说,当你感到冷的时候,更容易入睡,”真嗣在一分钟后说,语气小心翼翼的,假装不感兴趣,即使他从眼角看着智。

 

“真的吗?我妈妈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。”智沉思着,脸完全转过来看着真嗣,有点震惊他竟然会开始闲聊。“但我一直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……或者就像她总是说的那样,我在外面不穿夹克会感冒。”

 

“他们还说白痴是不会感冒的,”真嗣拖长声调说,他的目光转向前方,嘴角挂着一丝假笑。

 

“H—嘿!”智大叫,然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。又有谁知道真嗣有幽默感呢?“那不过是无稽之谈,你知道的!”

 

“雷嗣告诉我的,”另一个男孩耸耸肩,漫不经心,不屑一顾。“他会说,‘你不是白痴,真嗣,所以你不应该表现得像个白痴,不穿夹克就出去。那样你会感冒的。”什么的。”

 

“或者别的什么,”智窃笑着,因为真嗣真的改变了他的声音和其他一切,同时引用他哥哥的话。这是非常好的印象,显得和蔼可亲。

 

真嗣突然踉跄到一边,肩膀撞在智的肩膀上,同样迅速地后退了。智大声叫着,勉强保持着平衡,气喘吁吁。

 

“或者别的什么,”真嗣平淡地重复道。

 

智大声笑了起来,直到他感觉到肚子痛得厉害。

 

笑的感觉真好。在他输了之后笑起来更好。更惊人的是,真嗣和智一起笑的时候,智总怀疑真嗣是半机器人,因为他总是那么严厉和冷冰冰的。

 

谁知道跟真嗣谈谈会让他感觉好点呢?智肯定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,但他在这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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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们完全走到宝可梦中心区域的边缘,真嗣才停下脚步。在这里,凌乱的草地与混凝土人行道相遇,然后过渡到主路的柏油路。

 

这很偏僻。就好像真嗣——务实且直截了当的真嗣——似乎想走风景优美的路线。

 

又或者,他只是不想让他们认识的人碰到他们在闲聊。

 

智停顿了一下,退了几步,考虑着。然后他走上前,停在真嗣旁边,但仍然足够给他个人空间,他们之间礼貌的距离。

 

不过这是一次愉快的散步。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。消耗他过剩的精力。

 

和真嗣开着玩笑。他们几乎就像朋友一样。不仅仅是死敌。

 

附近的一盏街灯照亮了这个区域,使智能够不眯着眼睛看着真嗣。他能看到对方的姿势相当放松,看到他在长呼一口气,好像在把他身体的紧张情绪呼出来。

 

也许他的劲敌跟他说话很紧张。所以他通过散步来消除一些紧张感。不过,说真的,真嗣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为这种事紧张的人。

 

然而,智又开始意识到,他并不完全了解他的劲敌。比如他愿意改变。说话有礼貌。甚至表现出他有幽默感。

 

真嗣若有所思地望着夜空,目光坚定,乌黑的眼睛映照着星星。

 

智也想看看天空,但真嗣的眼睛很快就像磁铁一样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
 

就像这样——在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仰望星空,仿佛在寻求指引——真嗣看起来几乎是……柔软的。甚至是脆弱的。就像他所有的粗糙,锯齿状的边缘都被磨平了,平滑的边缘刚好可以触摸而不会受到伤害。

 

这让他看起来很好看。

 

智希望他能看到更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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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绵延,安静而脆弱。一分钟可能已经过去了,也可能是10 分钟——智不会知道。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
 

在感觉像是永恒——但最多也不会超过两分钟——之后,真嗣说话了。

 

“‘当一个生命遇到另一个生命,就会诞生些什么’,”真嗣引用道。听到这话,智吃了一惊,听到真嗣说得这么深思熟虑,甚至近乎温柔。好像他在斟酌每一个字。

 

真嗣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,目光略带沉思,但并不严厉。

 

“希罗娜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,我不相信她。她的坚持也没能说服我。”真嗣开始说,奇怪的专注,他凝视着智的眼睛。

 

他想说些什么,但似乎说不清楚。真嗣不是一个在最好的时候说话或表达感情的人。但从他凝视的方式来看——就好像用他的凝视来恳求——他想说些什么。

 

感觉好像他没说的才是最重要的。

 

所以,这一次,小智尽力从字里行间解读。

 

“但它最终说服了你……?”智试着问,奇怪地感到犹豫。他们之间的空气像是充满了电火花,让他的手指感到刺痛和发麻。熟悉和令人愉快的,但在某种程度上也不同。

 

毕竟,他们之间的电流一直是一种危险的、劈啪作响的东西。闪电击中时发出的尖锐鞭响。雷暴正在盘旋和形成。当他们相遇、战斗、争执的时候,这是两种对立的元素的碰撞。

 

现在,电荷在它们之间嗡嗡作响,稳定而兴奋。最大的区别是它不再邪恶和危险了。

 

智几乎觉得他的眼睛在捉弄他,因为灯光使真嗣的脸泛着淡淡的红晕。对方的嘴角翘起来,露出一个尽可能小的、最私密的微笑——就像他在重新学习如何一开始就正确地笑一样,但那是一个微笑。

 

这一刻就像梦一样美好,但智坚信这就是现实。他的梦从来没有这么逼真过。

 

“你怎么想?”真嗣反而问了,但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,星座在沉默中以最响亮的方式拼出了“是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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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浪漫的人。真嗣可能也不是。但话说回来,他们俩的命运似乎被一个古老的短语纠缠在一起。

 

它可以解释为什么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。

 

两者就像磁铁一样相互吸引,一个是必然的,一个是等待已久的结论。最终合二为一。

 

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遇到了一个不可移动的物体。只是当两者相撞时,不是产生破坏,而是产生了其他东西。

 

小智以前没吻过任何人,但他可以比在星空下第一次接吻做得更糟糕。

 

当一个生命遇见另一个生命,就会诞生些什么。

 

智以为他已经明白那是什么意思,但如果他以前不明白,他现在肯定明白了。

 

The 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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